导语:

  2月11日,广东美术馆带来了跨年大戏“机构生产——广州青年当代艺术生态考察”,这次展览从青年当代艺术生态考察入手,以抽样的形式,挑选了四个最能代表广州不同层面的艺术机构和群落——学院、黄边站、广东当代艺术中心和小洲村,通过机构、群落与艺术家的直接关系,勾勒出广州当代艺术的生态地图。在这张交错丰富的关系网中,广州青年当代艺术也在以“野生”的姿态介入到各种民间机构中去,本次展览以黄边站和广东当代艺术中心作为民间机构的代表,呈现广州青年艺术家生态状况。在当下民间机构兴起的态势中,广州当代艺术“野生”的生命力及多样性呈现怎样的面貌?民间机构如何把当代艺术的“野生”聚拢起来?

【青年当代艺术生态】

“机构生产”囊括广州本土重要艺术家
在广州举办的许多大型重要展览中,广州本土艺术家作品曝光率并不高,青年艺术家几乎缺席,而此次围绕青年艺术的展览,尽管以抽样的形式呈现,几乎囊括了广州本土重要的青年艺术家。究竟是哪些方面吸引广东美术馆动用全部的展厅带来如此声势浩大的青年当代艺术展?
罗一平:策展考虑有三
一想摸清广州青年当代艺术家到底依托于哪些群体、哪些机构从事艺术创作,让观众了解广东当代艺术。第二,希望通过这次展览,加强与各个机构的合作,形成民营美术馆跟公立美术馆之间的互补关系。最后,希望通过这次展览摸一摸广东目前有多少比较优秀的、有潜力的青年艺术家。
第五单元宏观角度观察广州当代艺术态势
第五单元从宏观的角度观察广州的当代艺术态势,“艺术生态地图”更是成为贯穿整个展览的线索,策展团队将广州境内当代艺术区罗列在广州地图上,同比缩小并投射于广东美术馆三层的地板,每个单元都相应地标识出艺术机构群体的地理位置,让这次展览在时间和空间上有了合理、序列性的依托。

  

  • 韩建宇:从波普到风景创作

    韩建宇:从波普到风景创作
    韩建宇毕业于广美油画系,现任教于油画系第四工作室。一直沉迷于历史的他创作以历史、社会、国家、政治等作为题材,毕业创作《同志系列》。2011年转换轨道,充满政治色彩的符号化图式消失,开始了关于风景的创作。
  • 吴超: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跨学科

    吴超: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跨学科
    现任教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艺术学院的吴超,参展作品《植物人视听唤醒项目》作为一个社会介入的项目,通过声音、文字、影像、照片,在不到10平方米的空间里带出浓烈的学科性意味。

【学院之外,艺术群落的延展】

小洲村:被研究的机构概念
无论是在广州美术学院老校区还是新校区,周围形成了艺术家的聚集点:南亭村、小洲村、LOFT345等。在广州的众多机构群落中,小洲村是与其它环节交叉点最为密集的一个区域,同时又是自发呈现出最复杂状态的一个区域,除了艺术家驻地创作之外,还有艺术空间、美术培训班等等,呈现的面貌和层次都更为复杂。据此,在这次展览中,小洲村被当成一个机构概念来进行研究。
《走鬼武大郎》:小洲村艺术家个体特性明显
小洲村艺术家个体的特性尤为明显。这些艺术家大多是从美院毕业,因为生活原因或创作需要选择驻留小洲村。一边与学院保持联系,一边把自己的视觉和这种触觉伸向社会,伸向学院以外更广阔领域中去,跟文学界、音乐界、舞蹈界有更多接触。在这次展览的二楼的中央,整齐地排列着三百多个香气四溢的烧饼,这是长驻小洲村的柯荣华的作品《走鬼武大郎》:“我雇了两个助手在路边卖烧饼,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更接近社会常态里面的那些人,并把他们拿回来的资料变成一个艺术语言去探讨。”
标志性机构:腾挪空间
腾挪空间作为小洲村的标志性“机构”之一,诞生于2009年,由来自巴黎、广州、成都的几位年青实验艺术家组成。只有6平方米的空间采用封闭管理、橱窗式的展览方式,免费向艺术家开发。小洲村的艺术家及由艺术家自发的组织,资源大多来源于学院,但理念和方式又与学院不一样,它在某种程度上为广州的艺术生态提供很不一样的思考角度,或者补充。

【野生的生命力】

  • 黄小鹏:广州当代艺术家大都野生

    黄小鹏:广州当代艺术家大都野生
    “广州当代艺术家的思路大都是野生的,在这二三十年来都跟北方不大一样,不注重观念性,更多是凭藉感觉、直觉进行创作。”艺术家黄小鹏说道,“这是基于广州的文化氛围,广州的艺术市场不浓烈,艺术家们很少受到市场带来的压力,创作更有活力,更能带动他们的自主性。”
  • 胡斌:“野生”不是野外是个体自发

    胡斌:“野生”不是野外是个体自发
    2012年,胡斌策划的“野生视觉——广州青年当代艺术家专题展”,首次以展览的形式呈现广州青年艺术家鲜活的“野生”面貌。在策展人胡斌看来,“野生”是与主流相对的,而不是野外的意思,亦非表示学院外,是个体自发的,集合自身学习、生存经验和多元文化浸染的杂糅体。
  • 李景湖:喜欢在纯粹的氛围中创作

    李景湖:喜欢在纯粹的氛围中创作
    本次参展的李景湖是东莞唯一一位当代艺术家。2002年,30岁的他辞掉在深圳稳定的美术教师工作回到东莞老家,在农民、工人的生活中开始漫长的艺术之路。去年个展“效率就是生命”中,大型装置《彩虹》以斑斓的色彩吸引的观者的关注。艺术家以村民家里的物品根据彩虹的色彩变化一字排开.

【黄边站:打造艺术乌托邦】

黄边站的诞生
2012年底,黄边站以“打造艺术乌托邦”的姿态诞生,成为广东时代美术馆一个长期的项目。作为附带教育功能的研究机构,每年招收6—10位研究员,成为青年艺术家的一个“练习场所”,以讨论和思考代替艺术展,尝试完全摆脱现有的教育结构,建立一种新型的“师生”互动的平等关系。黄边站负责人之一、华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特聘教授黄小鹏说道:“有些艺术家习惯于个人工作的方式,但通过黄边站渐渐改变他们的想法,因为共享是当代艺术里非常重要的方面。”
“黄边时间”单元
在“黄边时间”单元,策展人试图以广东时代美术馆下属的黄边站当代艺术研究中心为对象,对其在过去两年的工作机制、实践轨迹、搭建的专业与社群网络、做出的成果和仍在持续更新的艺术生态培植试验进行梳理、回顾与呈现。整体呈现黄边站的工作肌理与机构特质:一个基于特殊时间性的实践共同体与价值实验室的真实形态和潜在内涵。
黄边站的价值
在黄小鹏看来,黄边站与广东时代美术馆紧密的关系,为黄边站提供了非常好的资源及平台——参与黄边站艺术项目的年轻人可以参与有意思的艺术讨论;也可以让来广州的策展人和艺术家看到这些年青艺术家的作品,有更多的机会被发现;知道整个当代艺术系统是如何运作的,包括策展、美术馆与艺术家的关系等,“这对他们以后的发展很重要”。

【部落式艺术家聚集地】

  • 胡斌:众多机构的兴起 野生状态将消失

    机构的介入是否会影响到野生的多元性?在胡斌看来,当下青年艺术家越来越有一种身处于一个系统当中的感觉,并且越来越强烈。整个中国当代艺术的系统越来越致密化,那种野生的状态也许将慢慢消失。

  • 徐坦:机构与艺术家相辅相成

    作为带有半机制性的艺术家聚集地,在艺术家徐坦看来,机构与艺术家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艺术家的成长需要机构提供平台和机会。体制化或者机构化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转换”与广东当代艺术中心
在这次展览中的第四单元“转换”中,以广东当代艺术中心作为此次当代青年艺术生态考察展的一条机构线索,从艺术中心这一开放的载体出发,探索艺术家在空间和时间之中发生的各种“转换”,“思考青年艺术家在聚集的工作室区域内所产生的思维、创作的交流碰撞与改变的同时也关注在外的广州青年艺术家于不同新域下的形成的转变与新的可能性。”

广东当代艺术中心在上一年底才成立,作为目前国内少有的、直接以当代艺术命名的艺术机构,它的创建无疑填补了广州在当代艺术机构方面的空白。由“广州第二棉纺厂”改建而成的空间,拥有8000平方米的展示和存储空间,此外,还开辟了26个艺术家工作室,形成部落式艺术家的聚集地。广东当代艺术中心创始人黄子龙说道:“艺术机构选择艺术家与艺术家选择艺术机构是同样的道理,要选择好的艺术家,必须提供的平台真的是一个理想国。”

【结语】

上个世纪80、90年代的广州的当代艺术活跃及先锋姿态让人印象深刻,首个涉足艺术品市场的双年展在广州发声,“大尾象”、王渡、曹斐、郑国谷等成为广州当代艺术的标杆,自发性艺术机构成为当代艺术的试验场。但是,现在的广东艺术生态,比起北京和上海,甚至重庆,似乎都显得不太繁荣。值得一提的是,广州艺术生态自成一体,无论是艺术家群体所显示出来的工作方法还是整体气质,都区别于其他城市。广州青年艺术家的创作非常有弹性,有一个自主的活动空间。虽然广州有不理想的地方,但是整体来讲,有越来越多的艺术机构的出现和助推的情况下面,会有更多的可能性。